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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都只是游刃有余地敷衍,而非真的想要。敬亭说男人吃了药就是这样。
小钟问:“你吃药了?”
“药?什么药?”
“就是……那种药。”
“没有。我还没有老到那种地步吧。”
“也就是说,老了会吃吗?”
大钟想了想,“也许。”
那样的未来让小钟感到幻灭。她还听敬亭说,壮阳药是类似拐杖的东西,就像拐杖帮助行动不便的人走路,壮阳药帮助不举的人完成人道,尽管磕磕巴巴,总能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故。比如,做到一半药效过了,顿时原形毕露。又比如,强做力不能及的事会让他的身体很痛苦。
小钟倒宁可他是原来高不可攀的样子。
“才不需要你那么做。”
她把他推开,他却像没长大的少年逞弄着胜负欲,将她捉回身前,揪住头发继续操干。身体在蛮横的冲撞下变成一具中空的容器,有风携绵长的乐音穿过,从身下缠至脑袋。她喊得声嘶力竭。过量的快感无异于另一种酷刑。他死死按着她的手臂,任凭怎样都挣脱不开。
她们做爱总像语言不通的猫猫狗狗相互打架,本想表达友好,最后各自愤怒地扭在一起。
“快点。”小钟隐忍着缩起身子,催促道。
他察觉她的不耐烦立刻停下,重新躺好,盖上被子,“睡觉吧。”
小钟不以为意。她清楚他想要,迟早会比刚才更惨兮兮地摇尾乞怜。毕竟是男人。但他没有。她一直等得心情沮丧,大钟都没有动静。
眼泪从刚才起就未曾止住。
她的哭相太像小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合时宜地大吼大叫,毫无梨花带雨的美感。
正因如此他才下不去手吧。性欲变成自相矛盾的情绪,从它诞生起就否定了自身。爱上不该爱的人,正似苦中作乐地缓饮一杯鸩酒。也许他还是想要她的。她恨起没法坦率的自己。
声音压得很低,依然听得见低微的啜泣。他装睡听她哭,哭了多久便听了多久。直到她终于收住声,他以为她睡着,才下床去洗手间。
此后她们再也没有做爱。近来天气阴雨连绵,水雾像苔藓长满教室的地板和墙面,她感觉没被疼爱的自己湿得快要发霉。
刚才一不小心又聊到关于审美的话,毫无疑问是踩雷了。
小钟没了闲聊的兴致,“晚上我回妈妈那,她应该有合适的黑色旗袍。”
“要我送你吗?”
小钟摇头,“要不我发个消息问问她,她有空就现在过去。”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过去我时间来不及,晚上六点半有竞赛课。你们看好了,就自己回去?”
“也行,我跟她们两个说。”
“我走了。”
小钟不过随口一说,其实根本没做好面对敬亭的心理准备。但在被他丢下的一瞬间,她很想结束这场离家出走的闹剧。
只不知闹成这样,敬亭还愿不愿她回去。
她向二人解释大钟离去的缘故,二人又想起家长会的事,别有深意地窃笑。
“钟老师果然很怕你妈妈。”
“所以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钟不想回答,含糊地反问:“你们猜呢?”
贞观道:“猜不出来。”
雨然狡黠地眨眼睛,“当时的场景有点像……”
“像什么?别话说一半不说了。”
“坊间传闻都是猜她们之间有一腿,可我觉得更像正宫打小三。”
小钟大笑。
雨然继续猜,“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也就是说,他是男同?跟你爹搞在一块了。你爹也是男同?难怪你之前说家里有事。他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只有贞观把这话当真,小声劝道:“这就不要问了吧。”
“没事。”小钟笑得收不住,“他是上面那个。”
雨然一脸不相信,“真的假的?我觉得他是下面那个。”
“上面。”
见识过他在床上什么样,小钟就难以想象他在下面的样子,“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就在上面。”
“小钟,你为什么觉得自己的爹在下面?你不对劲。”
雨然偷换角度,小钟也开始赖皮,“哦?我可没说,我只说他在上面。”
“我说……”贞观变成地铁老人看手机脸,终于听不下去,试图插话。
小钟却看向雨然笑。
“还不是怪你,人家贞观都当真了。”雨然埋怨。
贞观发现自己被骗,想劝架的好心全是喂狗,当即愤愤然跑走。
“别生气了嘛。”
“贞观观。”
小钟和雨然追上去,化身左右护法,一人挽一只手臂。
“正好钟老师先走了,等下我们看完蘩漪的衣服,翘掉晚修去逛街怎么样?”
贞观眼中闪过亮光,但即刻变成怅然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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