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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时浸弯腰去啄沐年的唇，问：“那想不想让我走？这次要说实话。”
“不想。”沐年顺势勾住白时浸的脖子，“我身娇体贵，你得留下伺候我。”
“好的主人。”白时浸笑道，“那我先伺候主人吹头发。”
等沐年收拾好自己回到医院躺上病床的时候已经过九点了。
意料之中，被护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在出院前，必须老老实实待在医院观察。
沐年出院的日子暂时没定下来，在曲洲待的时间已经超出了白时浸请假的日期。
辅导员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打过来，说要联系他的家长。
白时浸无奈，只能把段经元的电话给了辅导员，然后跟段经元通信。
段经元接通后，比上次更不耐烦了，“你他妈又怎么了！？”
白时浸简短道：“沐年生病在住院，我得在曲洲陪着他，辅导员说要跟家长沟通，我就把你电话给她了。”
“……”
“……”
段经元直接挂了。
白时浸不屈不挠，接着打。
打到自动挂断的第四通，段经元接了，“白时浸，你知道我一天天多忙吗？这么大集团我要管理的，你又不承认我是你哥，还天天让我给你处理这些擦屁股的事。”
“我不找你找谁？”白时浸理所应当道，“找我妈？让我妈知道我旷课请假，又得一顿批评教育，搞不好她还会找人看着我，找段和至？他比你还忙，哪有空管我这个私生子。”
“你现在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在你妈没发觉之前赶紧回来！”段经元怒道，“你说你为了一个男人，逃课这么多天，像话吗？”
我躺着不动
白时浸叹口气，“罢了，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等电话打到我妈或者段和至那里，大不了就是一顿骂，或者软禁反思，我也无所谓了，反正没人关心我。”
“……”
段经元叹了长长一口气，静默半刻，问道：“白时浸，你马上放寒假了吧？”
“……你想干嘛？”
“我刚好缺个助理，你寒假过来。”
白时浸现在有求于人，不敢太硬气，弱弱地问道：“……有工资吗？”
“那必须有啊，我能让你白干活吗？”
“一个月多少钱？”
“二百，多了没有。”
“……”
“……”
白时浸小声抗议，“……段氏那么大一个集团，一个月就发二百块啊？”
“再废话五十。”
“……好吧，那我辅导员那边？”
段经元总算妥协，“我帮你说，但我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一个星期内，你必须给我回学校上课！”
白时浸：“知道了。”
段经元：“叫声哥。”
白时浸摁掉了电话。
回到病房，沐年已经睡过去了，白时浸被抓去听医嘱。
“你是患者的什么人？”
白时浸顿了顿，道：“弟弟。”
“哦好，我把他的情况简单说一下。”医生拿出几张白时浸看不懂的检查报告，道，“他的心脏目前已经恢复平稳，最迟后天就能出院了。”
白时浸还没来得及道谢，医生又道：“他这次病发真的十分危急，我也跟你说过，再晚来一点可能就性命不保，切莫再有如此之类的情况发生，这都是在消耗病人的寿命。”
“……”
白时浸心头一惊，问道：“他的心脏，没有根治的办法了吗？”
“目前我们医院是无能为力的，可能需要到心脏科比较发达的国家，”医生停顿片刻，“换心脏。”
白时浸愣了很久，最后是被医生叫回神智的。
他点头致谢，“……这个能保密吗？不要跟患者说，我怕他多想。”
“好的，放心。”
白时浸出了医生办公室，自己到通风口消化了好一会，再次回到病房。
沐年睡醒了，他睁着一双活络的大眼睛，在床上单手剥橘子，见白时浸回来了，索性把橘子一扔，像个娇惯的少爷，“去哪里了？”
“……医生办公室，”白时浸把剥了一半的橘子接过来，道，“说你后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那太好了！”沐年张嘴咬下白时浸递到嘴边的橘子，“终于要离开这里了，我可再也不想来了。”
“……那就祝你，以后都没有机会再来医院。”
“好，我喜欢这个祝福。”
白时浸看着沐年嘴角的笑容，心口却抽痛。
出院那天，沐年打发白时浸去缴费，自己偷摸去找医生，问目前他的情况。
医生答应了白时浸要保密，只简短地说了两句，提了几点注意事项。
沐年咳一声，面对男医生，他胆子大了些，厚脸皮问道：“我这个身体，可以有……性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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