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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爷爷要我开始跟着他去公司见习,每天要穿着西装,参加每一场主管会议,了解金泽财团旗下每一个子公司的经营状况。累得我吃不消。
下班,与爷爷同一辆座车。
「小鹰,片山家的千金好像很喜欢你,怎么不约人家一起出去吃吃饭、走一走?」爷爷忽然说着。
我记得前几天,奶奶也说过同样的话,这是……在催婚了吗?
「…喔…」我压根儿不想这么做。
回到家里,晚餐时间。
「爷爷,我可以搬出去吗?」明日香忽然蹦出这句话,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把头髮剃得又短又帅气的千金大小姐。
「哈哈,怎么问我咧,应该要问大臣吧!」爷爷瞥向父亲,道:「大臣,你认为呢?」
父亲把餐具放下,以餐巾擦了嘴,道:「什么理由?」
明日香居然瞪向我,道:「哥都已经搬回来了,我应该可以有自己的空间与自由了吧。」
「在家里不自由吗?」父亲问着。
「那为什么哥之前可以搬出去住?」明日香反驳着。
「明日香,不可以这种态度。」母亲在一旁提醒着。
明日香突然站起来,拗着脾气转身跑上楼去。
「不管她。倒是小鹰,片山集团的千金要和你交往的事,你有没有放在心上?」父亲忽然看着我,问着。
我的目光从明日香的背影收回,落在眼前的红酒杯上。
「年轻人要积极一点,奶奶帮你约她。」奶奶很开心地说着。
「奶奶……」这门亲事我可以拒绝吗……我很想这么说。
「嗯…?」奶奶看着我。
「呃……没事。」怎么会没事呢,怎么会说不出来……
心里在等一个人,等着这个人做决定,因为,再过一个礼拜,他就要结婚了。他真的会……结婚吗?他只是霸道地叫我不要和片山瞳结婚,他只是霸道地说,小鹰是他的,他只是霸道地亲吻着我,然后自责自己的任性。决定呢?……他会结婚吧,都这个结骨眼了,他没有再与我连络,就代表他还是选择了女孩子,而我只是,只是……他一时的玩偶。
放下餐具,「我吃饱了。」我离开餐桌,边走上二楼,边以袖子拭去眼里的泪。
翌日,奶奶真的约到片山瞳,要我下午带片山瞳去喝下午茶。牧野开车载我到品川王子饭店,片山瞳早就坐在餐厅里等我。
她远远地看到我,就笑瞇瞇地向我招手,一样长髮及腰,一样一身雪白,一样像个洋娃娃。
「嗨,金泽鹰。」她两隻水汪汪的眼眸紧盯着我,嘴角一直上扬着。
我在她前方的位置坐下,回应着:「嗨,妳好。」
服务生跟上来点餐,我点了一杯热咖啡,没有点甜食。
「你不吃甜品?」她问着。
「嗯,不太吃。」我答着,态度有一些冷。
「听说你有一间画廊在横滨?」她看起来好像对我真的很好奇。
「嗯。」我依然冷淡地回应,目光投向窗外,熙来攘往的街道。
「好想去看看……」
我的目光转向她,她的脸上依然挂着一抹洋娃娃的微笑,在等着我的回应。
过了片刻,我才道:「嗯,等一下去看看。」
白皙的洋娃娃露出满意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牧野开车载着我和片山瞳到横滨元町我的画廊,好几个礼拜没有营业了。
「店,很小一间,请坐。」我对着片山瞳道着。
她的眸光到处瞄着,与其说是画廊,墙上也只有挂着区区几幅人像画,和一幅已经完成的横滨港黄昏的油画,店舖小得只能把画堆在小仓库。
她的步伐移动至我身后横滨港黄昏的油画前,逗留了一下子,道:「我喜欢这幅……黄昏的感觉,好凄美…」
我转身,也把视线落向那幅画,片山瞳转向我,踮起脚尖,忽然把唇靠向我的唇,我闻到唇膏的味道,不喜欢这种违和感,然而,她居然在我唇上舔了起来。
「鹰……」是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我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转身,吃惊地看着他:「伊藤先生…」
他皱紧眉头,眼神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剑,走向我,拉起我的手,二话不说就快步走出去,我几乎要小跑步才追得上他。我们在门外转角,遇到迎面而来的小林直树,他喊着:「鹰…鹰…」直树与我错身而过,他停下脚步,转过来看着被拉着走的我,但伊藤没有停下来,他的手紧紧地扣在我的手腕上,脚步加快了,我们跑着,他拦下一辆计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