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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最后一刻。
“阮郁,”你自言自语,“你攥着这只钗,你…到死,都在怨我失诺。你恨我,是不是?”
如果丝丝抱着留影死去的样子,艳烈得如红烛泣出最后一滴血,那阮郁就像少年时养过的鱼,在某个清餐安静地翻起肚皮,不声不响地震彻人心。
眼泪模糊了视线,你茫然地看向四周,忽觉熟悉的一切十分陌生,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要流泪,明明,这错位的一切都不该发生…是什么跳出了命局的簿,改写了阮郁本来的人生?
这个答案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你捂住胸口,锥心之痛痛得你近乎无法呼吸,泪水欲语先流,狠狠荡涤一个曾视自由重逾生命的灵魂。
“哥哥?”一身天水碧的小公子惊叫。
血契的捆绑跨越时光空间,重锤姜逾白心房。白衣男子气息不稳地跪在地上,闭目感受这心脉相连的痛,好一会方能起身。
他拭去额角的汗,“月儿出事了,不能再拖了,我们出发吧。”
血契让妖族作为奴隶全方位被立契之人压制,在这种压制下,他们会心意相通。主人一个眼神,被驯化的妖奴就会替他们办任何事。
同理,主人受伤低迷,妖奴也会感同身受。
少女被娲皇石发出的光圈吸走后,姜逾白能感应到她在很远的地方,却说不出具体在哪。他们之间的契线变得很淡很淡,今朝骤然强烈,只能是那边出事了。
覃燃忧心忡忡,但也不再多言。
西湖又开始飘小雨,这样阴冷的天色,行人稀少,二蛇来到约好之地——杏花楼。
姜府小厮事先预定好了二楼雅间,一青一白上楼凭窗而立。姜逾白淡淡道:“来了。”
不消片刻,有人自楼梯尽头拾阶而上,笑吟吟地拜会:“一别经年,姜大夫驻颜有方,本王这厢有礼了。”
到这里,作案动机已经初步明确。京兆府尹命人把那口被砸开,曾放着珍贵的灵芝太岁,现在空无一物的大箱子抬走,作为重要案供。
他沉吟:“灵芝太岁是御赐之物,现下失窃,先上报吧。至于阮大人身故一案,既然作案动机明了,凶手是谁只能慢慢排查了。”
萧岚音冷哼:“知道灵芝太岁下落的人寥寥无几,府尹不即刻收监关押,还慢慢查,是怕得罪什么人吗?”
老皇帝昨个黄昏刚下的圣旨,夜里就有人顶风作案。须知,有门路探知圣意之辈非权即贵,稍有牵涉便乌纱不保。京兆府尹意在等圣示,看这案子是细细查,还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那边萧岚音和府尹争论不休。你跪在阮郁尸体身边,默默注视那不再鲜活的眉眼。
仵作从一旁说:“已经起了尸僵,看来遇害超过叁个时辰……”
叁个时辰,他在冰冷的地上躺了最少叁个时辰。如果昨夜你没负气离开,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发生。
“不可能,阮郁不可能会死,我给他算过命,看过手相,明明……”你低低道。
在所有人讶异的目光中,你证明一样去掰青年紧攥的拳心,“他明明是长寿厚禄,风光大葬的命格,你们看啊,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随着握在胸前的拳头被掰开,一只云纹两股钗滑落,在日头下金光一闪掉进草里。
他的手掌已被这只钗子扎得血肉模糊,掌纹蜿蜒暗红血迹,清晰展示两个血淋淋的深洞。
仵作注意到云纹钗的大小,拿过地上吸满血的锦缎盒子比了一下,感叹道:“这金钗定是对阮大人极为重要,遇害前念念不忘从盒子里抓了出来,至死也没放开。”
你愣愣盯着仵作手中的盒子,沾血的云纹金钗放在其中不大不小正好。那是你在洛阳,给老舅公下跪时被阮郁拔去的发钗,没想到他一直留着,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阮郁,”你自言自语,“你攥着这只钗,你…到死,都在怨我失诺。你恨我,是不是?”
如果丝丝抱着留影死去的样子,艳烈得如红烛泣出最后一滴血,那阮郁就像少年时养过的鱼,在某个清餐安静地翻起肚皮,不声不响地震彻人心。
眼泪模糊了视线,你茫然地看向四周,忽觉熟悉的一切十分陌生,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要流泪,明明,这错位的一切都不该发生…是什么跳出了命局的簿,改写了阮郁本来的人生?
这个答案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你捂住胸口,锥心之痛痛得你近乎无法呼吸,泪水欲语先流,狠狠荡涤一个曾视自由重逾生命的灵魂。
“哥哥?”一身天水碧的小公子惊叫。
血契的捆绑跨越时光空间,重锤姜逾白心房。白衣男子气息不稳地跪在地上,闭目感受这心脉相连的痛,好一会方能起身。
他拭去额角的汗,“月儿出事了,不能再拖了,我们出发吧。”
血契让妖族作为奴隶全方位被立契之人压制,在这种压制下,他们会心意相通。主人一个眼神,被驯化的妖奴就会替他们办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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