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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往往越是着急就越容易事与愿违，助手们废了大半天时间筛好剧本，冯美仪又从其中选出看起来最有潜力的几本，给对方剧组回复邮件，结果全都碰壁，不是暂时不开了就是已经签好人了。
当冯美仪第五次从电话里听到制片人含着笑的道歉声时，她不得不承认情况比她和姜幼柠想象的还要严重很多。
虽然听起来难以置信，但是李思是真的有很大的能量。
她熬了一整夜，第二天姜幼柠起来和她一起吃早饭时发现她状态明显不对劲，好奇关心了一句。
冯美仪昨晚被连着拒绝，但最后也没有放弃，还是在到处联系。那些剧方的态度很微妙，可以听出来他们并不是真心想拒绝，语气小心又小心，甚至怕冯美仪生气还会主动安慰，以及非常整齐地表示现在没缘分但半年后一定要争取和姜幼柠合作。
这些电话暴露出很多问题，可以看得出这些片方都并不想得罪姜幼柠。
那只会是一种可能，他们被威胁或是收买了，要求不准在半年内和姜幼柠合作。
冯美仪领悟到了幕后之人的意图，多半是觉得姜幼柠现在身上的流量很虚，现在是她能接到好剧本的最好时机，等到半年后姜幼柠流量不如巅峰期，那她能选择的范围就有限很多，肯定不如现在的质量好。
确实是很有效的防爆手段。
不知道李思是给这些人承诺了什么，但很显然她的力量有限，只能限制半年。
冯美仪百思不得其解，她们不过是和李思试了同一部戏而已，李思对剧本很满意，但是不肯和姜幼柠合作，所以设计把剧本给抢走了，抢走就抢走，至于这样软雪藏姜幼柠吗，她们两个的矛盾也没有深到这种程度吧。
冯美仪当然不会认输，李思固然有人脉有手段，可她也有，她还非得给姜幼柠找出一部有质量保障的剧本出来。
她一夜没睡，但却一点都不困，最后把能联系到的人都联系了一遍，勉强整理出一张清单。
“现在能接的要么都是那种赚快钱的流水线偶像剧，只有这部质量还行。”冯美仪把平板推到姜幼柠面前。
姜幼柠喝着豆浆瞄了一眼，突然觉得名字很熟悉：“这不是……之前我们拒掉的那部民国剧吗？”
“对。”冯美仪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无奈，“但这部的导演是唯一一个没改口的人了，而且还说随时欢迎你去组里试戏，或者不试戏直接签约也行，班底阵容都有保障，片酬高宣发好，s+。”
姜幼柠一脸平静：“但这部是洗钱剧。”
这部民国剧之前在一众剧本中杀出重围，是因为它开出了独一无二的超高片酬，以及剧组班底十分豪华，冯美仪把它选进去是为了诱惑一下姜幼柠，不能只有她一个人眼馋。
最后拒绝也是因为片酬过高，高到有些不合理，仔细查了一下背后的几家投资公司，发现这部剧其实是拍出来洗钱的。
洗钱剧一直存在，最近几年越发多，这部民国剧倒还能算得上是里面比较良心的一部，至少导演是圈里有姓有名的人，主演阵容也称得上星光熠熠，编剧置景妆造也都是业内知名，投资力度还特别大，真的拍出来估计也没有多少人能看出这部是洗钱剧。
但既然姜幼柠她们查出来了，那就不能接，这一行本来就算得上暴利，还不遵纪守法一点，那天一个封杀直接玩完。
“是啊，它是洗钱剧，可也是目前唯一一部能选择的保质保量的剧。”冯美仪叹了声气，给姜幼柠交代了真实情况。
姜幼柠听完后表情变得有些迷惑：“你的意思是，李思用她的人脉想把我软雪藏半年？让我这半年接不到好剧本？”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