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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三回他都克制住了,但觉得她言之有理,便也答应了,“我昨日不该让你喝那碗汤,对不住你。”
崔寄梦视线随意一扫,瞧见二人的面庞一道出现在妆镜里,无端脸红。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本就不是他们二人能把控的,怪只怪一切都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她身上。
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看着镜中那对年轻人,叫人难为情,她挪了挪身子要转个方向,不料猛地一动牵动到了腿间,那里又开始痛了,她窘迫地不去看他:“我要上药了,表兄能否回避回避?”
谢泠舟却未走,伸手从妆匣上取过药膏,单腿屈膝半蹲下来。
“你要干嘛?”她吓得将被他堆起的裙摆拉了回去,颤着声回绝,“我自己来便好。”
谢泠舟抬头看她,又变成了那坦然正派的大表兄,眼眸清宁无欲,手轻轻按住了她的:“你看不清,我帮你。”
崔寄梦想说这实在无礼,可话到嘴边骤然闪过她强拉住他的手揉入的零碎片段,顿时没了说于礼不合的底气。
只能放弃抵抗,无助地抓着桌沿,微粉的指甲泛白,耳垂也开始泛红。
这厢采月从外回来,透过珠帘隐约看到小姐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
兴许是碰到伤处了,还听到她轻轻抽气,她忙掀开珠帘:“小姐,伤口又痛了?婢子给您上些药吧。”
“不……不必,嘶啊……!别,不用了,药我自己上就好了,你去外头帮我守着门,莫让旁人进来……”
崔寄梦侧过脸,采月瞧见她耳尖红得樱桃似的,削瘦的肩微耸起,手死死抓着桌沿,好似很难受又很舒畅。
视线往下,只见那截盈盈一握的腰肢被一只修长白净的手轻轻扶住了。
二人的姿l势叫采月双颊通红,察觉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悄声退了出去,暗道这公子可真是食髓知味,旋即又觉不对,一个武人一双手怎的生得跟书生一样白净?
这样不染尘埃的手,倒更像是大房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公子……
采月忙拍了拍自己的面颊,且不说小姐怎会昨夜刚和未婚夫婿不慎亲密,次日就同未来夫兄共处一室?
那位大公子哪像是会染l指未来弟媳的人,如今还蹲在小姐跟前那般胡来?
风月本子也不敢这般胡写的。
内间。
崔寄梦蹙着眉,低垂眼帘,目光落在谢泠舟的白玉冠上,数月前,在杏林初见时,他也是穿着这样一身白衣,玉冠束发,银纹发带垂在身后。
浑身上下无一不透着雪一般的冷,周身清冽气息和红尘更是毫不沾边,那双眼疏离得让她不敢靠近。
后来聘猫时,她发觉他生了双好看的手,如玉净瓶中的柳枝,不容亵渎。
她以为自己和他不会有交集的。
可如今那位淡漠疏离的大表兄,正蹲在自己跟前,无比专注,凝神盯着一处。
指端在给她涂药,分寸合宜,点到为止,让人感觉不到被冒犯,若不是她伤处被指腹轻柔,痛痒的感觉伴着药膏的清凉,她甚至会以为他这神情是在读圣贤书。
亦或是在批阅公文,每一个字,一撇一捺,都要看个究竟。
他的目光有了实质,随着药渗入她身体里,让她无力招架,偏偏他眼神又是半点欲望也没有。
难以想象当时大表兄是如何顶着这样正经的一张脸在横冲猛闯。
一想到这,她身上就沁出水,怕他发觉忙并紧膝盖,却不慎把他正好收回的手掌也夹在双膝间,又难堪地打开,声音发虚:“你涂好了么?我累了想休息会。”
谢泠舟依旧是那端肃的神情,只是收回目光时喉结微动,声音略哑:“好了。”
他若无其事站起身,将瓷瓶的瓶塞从桌上拿过来,封紧瓷瓶,因瓶塞是软木塞,为更好保存膏药药性,塞子会做得比瓶口大些,封紧时要微微使力。
瓶子封好的时候,崔寄梦松了口气,可谢泠舟竟又将塞子拔l出,安静的室内发出“啵”的一声。
“你……在作甚?”崔寄梦一听到这个声音,无缘无故地发臊。
大表兄清浅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复又移回瓶塞上,正色道:“无碍,方才塞得太紧,怕你要用时打不开。”
“哦……”是她又误会了。
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可大表兄正经得很,给她抹药时并未过分,昨夜在他殿里时步步紧逼的青年仿佛也不是他。
可她刚放松下来,谢泠舟倏地俯下身,一手扣住她的后脑,重重吻下,缠磨间的力度像是在极力压制下适度的宣泄。
崔寄梦又经历了一次落水,许久喘不来气,头脑开始昏昏的,就在她不知天昏地暗时,被谢泠舟松开了。
鼻尖因为呼吸不足窜起一股麻麻的感觉,脑袋也懵懵的,看起来乖巧又可怜,连眼上的小痣也是。
“真乖。”谢泠舟在那小痣上落下一吻,把绵软的人抱至榻上。
崔寄梦回过神来,以为他有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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