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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输不起吗!”
赵清絃空出手屈指弹了他一记,在澄流的惨叫声下慢悠悠地走回房间,待门完全关上才松了手诀,点头笑应:“说得不错。”
***
赵清絃摸了摸湿漉漉的肩头,想也知道此时的狼狈状,取了衣服便绕至屏风后,不料竟见沐攸宁搬来椅子靠坐在窗边发愣,连他回来都未有听到。
“睡足了?”
沐攸宁迎上他的目光,恹恹应了声,再又看向窗外。
赵清絃脱下外衣,用干布拭擦里衣,所幸外衣料子上好,水并未渗进去,他把换下的衣服晾在屏风,向她走过去,温声问道:“怎么了?”
沐攸宁托着腮端视赵清絃,像要在他脸上寻出一丝异样,而他并无半点不自在,两人静默对视,直至窗外飞来一只鸽子,沐攸宁才伸手把牠接来。
“小道长与我同行,难道是因为我的体质?”
赵清絃立在一侧,闻言微讶,不明白她为何会在此时提及这话题。
他攥着布帕的五指收紧,仅一瞬又放松开来,背向她缓缓展开布巾,晾在换下的外衣旁。
她没错过赵清絃的任何动作,眉梢一挑,问道:“我是你留的后手,用在武林大会的诱饵?”
赵清絃没有说话。
“小道长一直在利用我吗?”
听到这样的猜测,他逃避似地低头翻了翻未平整的袖子,直到身上的皱折俱被抚得平顺,才不情愿地回头看她。
信鸽站在沐攸宁怀里,以喙啄她的指头玩耍,可能脚上的竹筒太大,硌得牠不太自在,展翅几回,发现无人理会,干脆瞇起眼打盹。
沐攸宁看得有趣,伸手就要把牠挠醒:“小道长今日是难得少言,莫不是有事隐瞒?”
有些事,愈是掩藏,被拆穿时就愈难以启齿。
情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他自私地以为对方情窍不开,他便可肆无忌惮地将满腔的情动宣泄出来;就可以在危险关头将她抽身开来,不受牵连。
虽有私心要在她心中占据一席位,但他从未想过要位居其首。
然人非草木,便是有心控制,也无法压抑那日益渐长的感情,更何况——
她是沐瑶宫的人。
沐瑶宫所行之道为“无情”,有传此道修来的功法最是精纯,故身边的男宠换得极快,当他们一心牵挂在某人身上,多落得悲凉的下场。
她问得刻意,也许是在试探,也许是真心求解,可赵清絃却无法回答,哪怕知晓轻描淡写地回答“不是”对彼此皆有好处,他也无法吐出这两个字。
他怎可承认呢?
哪怕要骗她——
赵清絃故技重施,藉窗外的盛阳把刚刚的不自在一并驱散,笑得自信又坦荡,反问她:“沐姑娘以为呢?”
“小鸽子啊,你说你为何那么傻,明明就没用绳子将你捆在身边,怎么还叁番五次回来?”沐攸宁在鸽子脑袋上亲了一口,双眼却是直勾勾地盯着赵清絃,将他刻意绕开的话题拉扯回来,问道:“你就这般喜欢我?”
他怎么可能骗她。
赵清絃苦笑一声,自她手中接过鸽子,让语气听起来更加自然:“沐姑娘体质特殊,此前没有坦言一切是我错了,作为补偿,日后定全力护你安危。”
二人持续拉锯,再这样下去怎会有结果?
他轻咬下唇,追问:“沐姑娘会怪我吗?”
“哎呀,是谁说别咬唇的?”沐攸宁见他数度迟疑,心中了然,飞快在他唇上啄了下,嘻嘻笑道:“咬破就不好看了。”
她用力在赵清絃的腰间掐了一把,他吃痛松手,鸽子就挣脱开来,在房间飞了一圈,稳稳落在屏风上,歪头看着两人对峙。
“昨夜,你便是这么用力。”沐攸宁拉起他的手覆在腰侧,慢慢将人按坐在椅上,随后钻到他怀中:“我的腰都被你掐紫了。”
赵清絃搭在她腰间的手一僵,讷讷道:“……抱歉。”
“小道长除了愧疚,除了道歉,难道就没想过要解释什么吗?比方说解释一下你和国师之间的恩怨,比方说……我还能参加武林大会吗?”
他和国师缠斗多年,个中缘由颇是复杂,连他都未想好后着,自也不知该怎么向沐攸宁细说当中的弯弯绕绕。
不过,解释这事比坦露心迹可要容易得多了。
赵清絃轻叹一声:“这事说来话长。”
“国师法力低微,他为布下阵法与我一战,必先寻得大量活人作引,五年前我体虚抱恙,只能和他战个平手,如今已然大好,年底的武林大会便是我法力最盛之时。”
良久,沐攸宁才开口问:“武林大会……办不成了?”
她向来想一睹武林大会的盛况,哪怕现下神色自若,赵清絃仍觉得她是失望的,便安慰道:“我会想办法。”
沐攸宁眼睛一亮,声调也高了不少:“真的?”
赵清絃被她的反应逗乐,松了一口气,挺身后仰,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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