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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没…没关系。”
齐远第一次见有人哭都能哭得这么好看，眼睫轻颤，肤白如玉，手指关节紧紧攥着被子，无端染上一抹诱人的淡粉，整个人如同快要被打碎的琉璃玉器。
齐远摸了摸鼻尖，伸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声音也不免轻柔了几分，“你放心，我们抓错了人，是该赔偿的。希望你能接受我们的道歉，并且忘记这件事，好吗？”
方黎几不可察地点点头，抬眼看向齐远，似乎在判断他的可信度，“那…那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宋时月正在伸手对着光欣赏美甲，闻言慵懒开口，“很快的，最迟明天下午，一定送你回去。不怕，美女是不会骗人的。”
方黎抹了抹眼泪，乖巧点头。
季越看了全程，找不出方黎话里的破绽，情绪淡漠地说了句，“我去汇报。”
说完转身出了门。
“啧，”宋时月抬了抬眼，“我还想明天汇报呢，别大晚上把老大招来了。”
“不至于吧，让我今晚睡个好觉吧！”齐远挠了挠头，但让他现在去睡，他也睡不着。
齐远一个后仰，躺在方黎的床上玩起来手机，“小孩，叫什么呀？”
“阿梨，梨子的梨。”
“哦哦，阿梨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等会给你带？”
方黎摸了摸肚子，“有点饿，喝粥就好。”眼下他一天没吃东西，还是吃些流食得好。
宋时月挺喜欢这小孩的，不说话时看着清清冷冷，哭起来又软软的，让她毫无抵抗。
“阿梨是beta，还是oga呀？”要是个beta，她说不定还能玩玩。
方黎眼睫微颤，性别这东西很容易被戳穿，他不能这个时候说谎引起怀疑，“是…oga。”
宋时月咂咂嘴，啧，可惜了。
齐远哈哈大笑，“宋大美女还想搞oo恋？”
宋时月翻了个白眼，“滚一边去。”
方黎表面老老实实，内心吐槽一万遍。这俩人审完怎么还不走？还在这干嘛？他演得累得要死，一刻不敢放松。
房间安静下来，方黎手指依旧不安的攥着床单，齐远看出他的害怕，拍拍床示意方黎趴过来，之后带着方黎在手机上下起了五子棋，慢慢，方黎放松了下来。
宋时月等来她想要的消息，示意齐远来看。
“宋姐，公开居民信息网没有查到此人信息，如果是被骗去做灰色交易的，那么信息是有可能被隐藏。当然，有些国家机关人员的信息也是被隐藏的，您看，需不需要申请查看内部信息网？”
齐远接过宋时月的手机打字，“不了，人季越已经审完，没什么问题，没必要兴师动众。”
齐远给方黎留了一份饭，就带着宋时月离开了。
方黎一个人战战兢兢喝完粥，就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监控那头的人觉得这小孩真是被吓破了胆，也没什么好盯的。
在监视不到的地方，方黎狭长的眼睛里浸透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