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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停车场进来，两道青年身影并肩向内，其中一位懒懒散散地抄着大衣口袋，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仍是拉扯着前后进出的多数路人视线。
楚哲抱怨着跟在庚野身后：“我们律师是靠信息吃饭，但我也不是手眼通天啊。你发我的那份履历还是太笼统，我就算挨家医院找人去查，那也需要时间……”
庚野困得神态懒恹，长腿未停，带他转了个弯：“行了，我又没催你。”
“昨晚刚发来，今早就问进度，你还不如直接催我呢！”
楚哲没好气地转开了脸，跟着又转回来：“不过我信息里问，你也不说，你到底怀疑什么，为什么突然让我查她有没有手术记录？”
庚野没说话，也没反应。
楚哲：“难不成，你怀疑她是有过什么大病？”
青年终于停住了，不紧不慢地回过身，支起眼，睨他：“你才有病。”
楚哲：“……”
庚野侧回身：“只是排除。”
“排除？怎么排除的？”
“她喝醉那天说她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说这句话时，庚野唇角无意识地翘了下，晃得对面路过俩小姑娘互相掐胳膊，可惜没挂两秒，又被身上冷恹倦沉的气场压平了，“那她不能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大概是为了我。”
楚哲蹭了蹭鼻子，忽然警觉：“会不会是你家那边……”
“不可能。”
庚野冷声打断，“他们敢。”
楚哲立刻把余下的话咽回去了，也是，好不容易把人认回去了，谁日子过太舒坦了，要闲得没事要招这么位祖宗闹个鱼死网破的。
庚野声线又平回去：“排除感情，排除家庭，排除经济问题……”
“那确实就只剩个人了，”楚哲摸了摸下巴，“但个人也比较因素复杂啊，你怎么想要查手术的？”
庚野的神色难能不自在了那么一两秒。
她让他关灯。
还不让他脱衣服。
但这种话自然是不可能说给楚哲这种外人听。
“别管为什么，你先查。排除了这个再说。”庚野截断了话题方向。
“行吧，”楚哲跟着走出了大半层，反应过来，“不是？那你喊我出来干嘛？”
楚哲说着，目光四下一扫，对上那些纷纷假装无事转开的、或者是胆大妄为继续盯着他身边那张祸害脸不放的。
他哆嗦了下，转回来：“我真不习惯跟你身边这待遇，你能不能换个人少的地方——”
话没说完。
身旁那人长腿一抬，转进了旁边的店面：“到了。”
“？”
楚哲蒙了下，看着金碧辉煌的店内，他抬头看向招牌——确定是家珠宝店。
他茫然了。
“欢迎光临，两位先生和小姐……额，先生和先生？”
迎宾也茫然了。
在几位迎宾小姐眼神定格过来之前，楚哲慌里慌张地跟了进去：“大哥，我知道你长得帅不缺桃花，而且性格狗不在乎这些——但我还是要嫁，啊呸，要娶老婆的好吗？”
庚野正停在玻璃柜台前，落眸扫过里面的戒指，闻言莫名其妙地抬头睨了他一眼。
楚哲指了指戒指，又指了指他俩，干脆挑明：“你见过俩男人逛珠宝店的吗？还看戒指？你这样我很难说得清！”
庚野停顿，了然。
跟着他薄唇微勾，露出个不甚在意，又足够嘲讽的笑。
“他们可以怀疑我的性向，但不至于这样怀疑我的审美。”
楚哲：“？”
楚哲：“？？？”
果不然。
柜台后，目光热切地迎上来的柜姐就笑吟吟地问了：“先生，是要给女朋友挑礼物吗？”
问的是楚哲。
楚哲黑着脸，皮笑肉不笑地：“为什么问我，不是问他？”
柜姐瞥过旁边漠然冷淡的青年那张侧颜，脸微红，刚要说话。
“噢，我懂了，”楚哲往旁边一指，“因为他看着就是每根头发丝都有八百个女朋友的渣男模样，是吧？”
“？”
青年薄嗤了声，懒懒落回眼，他扫过柜台内的戒指。
“你们这里的情侣对戒在哪。”
柜台小姐遗憾万分：“啊，原来是您选，在这边，请跟我来。”
庚野一边扫视着其余戒指，一边跟了进去。
直到最里面。
他望见了正在挑选戒指的一对年轻男女……中的男人。
长腿收停，庚野轻眯起眼。
“文瑄，这两个我都喜欢，这个适合婚礼上戴，那个适合日常一点，你觉得呢？”其中的年轻女孩嗲声问。
费文瑄忍着不耐，抬头敷衍地微笑：“你喜欢的话，那我们就两个都——庚野？！”
这一嗓子把店里的店员和旁边的姑娘都惊了一下。
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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