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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本以为那些东西都被销毁,却没想扬州还有残留。
想来也是,扬州自古水患不断,一旦爆发,河水衝垮河梯田地不说,最可怕的是淹入城中,摧毁房屋,衝走牛羊牲畜,甚至是人,可经废太女治理后,至今为有较大的洪灾出现,扬州人怎能不感激她。
小孩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不等盛拾月再做反应,就听见有人从外头买了食物回来,一群饿急的小孩纷纷涌上去。
盛拾月将那人偶握在手中,便转身出门。
孟清心等人跟在她身后,想说些什么又停顿住。
周围人都陷入沉默。
“你们怎么想?”盛拾月问她们。
不等她们回答,盛拾月又自顾自道:“我再想一想。”
跟来的金夫人没有催促,隻道:“他们每七日开一回门,算下时间,距下一次还有三天,殿下可以多考虑一段时间。”
盛拾月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心情压抑下,并未再说什么,隻嘱咐叶流云替那些小孩寻个医师过来。
车轮滚动,马车缓缓离开。
再晚些, 汴京又下起绵绵小雨,酷暑的热气散去,晚风携来清凉,被炎热夏日琢磨的人终于能睡个好觉, 向来热闹的城市早早就陷入了安静。
宁清歌今儿难得回来, 忙着洗漱没进房间,就在屋外和盛拾月说了声, 里头没有传来回应, 不知是睡了还是又在生闷气。
等沐浴完, 宁清歌推开门往里头一瞧,这回待遇比前回好多了,没再被赶出门,就是她的枕头被挪到床边, 一半都在外头。
也不知道这祖宗想让宁清歌怎么睡,反正她自个缩到床里头去,背对这外头, 面对着墙。
宁清歌没出声,站着原地瞧了一会, 眼角泛起笑意。
觉得这人怪可爱的, 一口气从早上憋到现在,要是旁人早该冷着脸闹脾气了, 这脾气最大的祖宗却只是背对着人睡觉。
雨水依旧, 房间里的烛火被吹灭, 脚步声响起, 薄被被掀开。
盛拾月不由绷紧脊背, 却不肯说话,一是因为早上憋的气, 二是白日的经历,心情压抑下,更懒得开口,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可另一个人却靠过来,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响声,贴在盛拾月身后。
盛拾月呼吸一顿,隐隐闻见清凉的皂香,幽幽环绕在鼻尖。
即便如此,另一人还是没有放过她,抬手勾着盛拾月的腰,往怀里一捞,于是仅穿着里衣的温凉身体,紧紧贴在瘦削脊背上,单薄的布料什么都拦不住,过分柔软的地方压在身上,还能感受到随着呼吸起伏的小腹。
在视觉受阻的漆黑之中,所有感受都成倍增加。
盛拾月浑身一僵,再也装不下去,忍不住出声道:“宁清歌你的枕头在另一边!”
是的,这过分的家伙不仅贴到盛拾月身上,还占据了她的半个枕头,于是那么大个床,两人偏挤在一片极狭窄的空间里。
“在哪里?”宁清歌明知故问,开合的薄唇贴在对方后颈,温热吐息落在腺体。
“在、在那边,”盛拾月本能想躲,可前头是墙,后头是宁清歌,本来想生气的家伙,现在反倒落入自己给自己造成困境里,只能缩着脖子,强撑着最后一点尊严:“你过去、过去。”
她曲了下身,试图将对方拱到一边。
可另一人却无赖,反倒抱得更紧。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是九殿下?
她提高声调就喊道:“宁清歌!”
又要炸毛了。
她又气又恼,开始找借口:“你让开,热得慌。”
宁清歌不气反笑,还挨着对方,半点没挪开,低声问道:“还在生气?”
原来宁清歌什么都知道,亏她还想着是不是对方太忙,着急她那一堆公务,一时忽略了自己,结果倒好,她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还什么都不说,有空去给旁人授课,没空理会她盛拾月是吧?!
盛拾月气得很。
另一人却好像还嫌不够,故意压得更紧,贴在对方耳边开口:“那么生气?”
“想气成这样,怎么也不知道追上来?”她咬住盛拾月耳垂,舌尖用轻轻一勾。
盛拾月忍不住一抖,发颤的语气还在强撑:“我干嘛要追上去?!”
脑海中的回忆闪现,某个人心里又泛起酸,没好气道:“人家可是准备好了正当理由,亲、自、上、门来接宁大人的。”
咬牙切齿的语气,一字一句着重强调。
宁清歌方才瞧着自己枕头还在,还以为对方没有多生气,没想到是强行憋着,一激就接连不断冒出来了。
盛拾月又憋出一句:“我可没有什么理由,能拦着宁大人不让她忙、正、事。”
幸好今晚提前赶回,要再耽搁几日,恐怕她的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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