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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车上跟一个经常跑云南的商人聊天,不聊可能还好一点,聊完后我才发现,这哪是去找人啊,这不是送命嘛?
“在云南,多提防着点,别犯事,不然小命堪忧啊。不过也没事,只要你们不往边境那边去,不去赌钱,一般不会出事的。”那商人说。
这话一说,殿下的脸又白了,跟led的显示屏似的。这两个条件我俩刚好符合啊,不会真这么欠收拾吧?
初来乍到的,我打定了主意,只要一出事,就立马找个卖彩票的地方,下一大注。
“能有什么事,下车老姚就会过来接应,跟我走,错不了。”出千需要操心,行程还要出力,还得安抚殿下的情绪,我这不成袖珍版奥特曼了吗?
老姚据说是小哲的朋友,通过小哲我也知道了此人不少的英雄事迹。老姚是他俗家姓名,我们则管他叫尸长,就是喝完酒之后,那个负责收尸的人。那家伙,拿我们湖南话讲,那叫玩得傲,与我是同行,挺仗义的一哥们。
既然是同行,就免不了对他的千术做些点评什么的。虽然同是出千的,跟我们玩得却也不大一样,他最爱干的事情是算牌。这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再困难的手法摊我身上我没意见,叫我算牌我可做不来。
算牌也是蓝道中的一个门类,不过国内的老千能将其运用自如的特别少。而在国外,这得算是个大门大户,有人就专攻这一门。我不能真正意义上进行算牌,不过可以用其他方法做到和算牌差不多的效果。老姚算牌跟我走的路子差不太远,即用标位进行跟踪,再通过出来的牌,测算其他的牌。标位与挂花不同,是一种少有人用的方法,不是手法。
到站之后,我挂了个电话给老姚,他风尘仆仆地杀了过来,拿着把雨伞在出站口四处张望。根据小哲的介绍,我们一见钟情,不,一见倾心,不,一发不可收拾,找恰当点的词还真不容易,总之,我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姚兄,在下方少,通过电话的哈。妈啊,你这长得太抢镜了。这是我兄弟,殿下。”
跟国家元首会面似的一一握手,我跟老姚握一次,老姚跟殿下握一次,最后我跟殿下还握了一次。
这什么毛病?殿下以为这是那里的民风,认为是我忘跟他说明了。
出了站一车直达,我抬眼一望,哟,这到柬埔寨了吧?
“老姚,把情况做一下说明吧。”下车之后,我认为是安全了,问道。白跑一趟没事,万一是叫我到这儿来赶局的,我可就真没有时间陪他们玩了,还有要事在身呢。
老姚把我们领进了当地的一间民房里,还说是租的。真不容易,这房子,搁我们那儿都是用来放柴养猪的,在这儿怎么这么吃香呢?想不明白。
三个人坐在桌边,老姚给我们沏了杯茶,然后说:“小哲详细说过你要找的人的情况,我认为应该错不了,年龄相符,相貌特征也比较接近,就是他说的头发是三七分,我看了一下应该是六四分。”
我一听急了,感觉这事忒不靠谱了,谁没事跑这么远,看人头发几几分啊。
他又接着说:“我们交过三次手,我都没看出来他出千,我跟踪牌的时候才发现他跳张了。听大家喊他的名字,叫柴哥。我这边情报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事情,还是由你亲自去确认比较好。”
“好,奉承的话我不会讲,既然是小哲的兄弟,我想也没有那个见外的必要,这事办完之后,我再行感谢。”我说道。
“屁话,那边可吩咐下来了,要好好伺候着两位。我就是听小哲说过你的事,听说你手法很硬,还破过不少局。到这边来的吧,要不手法硬,要不走偏门,而且还偏得厉害,否则家里可没那么多钱来赎人。”
我都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些什么,也没听他说出个所以然。他把手伸到口袋里,殿下条件反射一样也往口袋里掏。殿下拿出一包烟,老姚拿出一副牌。
“这个,我懂。”我一看牌,就明白了。
他们
这边也是什么都赌,但我们要去的地方,只赌纸牌二八杠。我想这边防地带,应该属于蓝道前沿,必定戒备森严。他把规则一讲,殿下的下巴跟漏了水似的,一口茶全漏腿上了。
我也算是赌过千山万水,不设防的局也有,但没听说过有这种空档给人去钻的局啊。
二八杠用到的本来就只有三十六张牌,决胜的也就两张牌,一般老千都挺钟爱这种玩法,但有些地方的规定把这些漏洞都堵上了。这会儿一听我才明白,原来云南是个民风纯朴的地方。
按他们算牌人的眼光来看,防人也就是只在手法上设防,这些对他们的阻碍作用都不是很明显。所以,他不明白殿下的下巴怎么会漏水。得亏我没喝,我喝会喷老姚一脸——这防的不正是我们这号人嘛!
上赌桌之前,我想得先把这游戏规则讲一遍才行。
二八杠,江浙地区民间赌徒原创赌法,因为规则简单、公平,曾风靡一时,并迅速占领各赌博场所。麻将是取四十个,三十六个筒子,加四个白板;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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