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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所以,你出生了。”
盛焚意的目光穿梭十年光阴,望着观泠这张二十岁的分明年轻却满是媚态诱惑的□□般的纯洁脸庞。
观泠今夜做的这噩梦还没结束,他像是梦见盛焚意在梦里被他丈夫打死了,他哭的嘶声裂肺一边要逃一边被他丈夫关进了黑漆漆的地下室,他一直在说梦话,梦话颠倒慌乱不堪,全是他早就刻入骨子的自卑和懦弱,他不敢反抗,只能崩溃大哭地被迫接受他一辈子都被关在地下室暗无天日永失自由的可怕未来。
“老公……我错了……我不和意意……不和他偷情,我错了,你不要把他杀了好不好……我不要……别打我……我不要……不要宝宝……怀孕、宝宝不会喜欢、喜欢这种生活的……老公……放我走、我、我要跳舞……不要被关起来……”观泠的指尖在睡梦里不安地咬在唇瓣,鼻尖被泪水覆盖,哭湿了大半个枕头。
活该。
盛焚意的艳红嘴唇如当年微微动了动,在观泠睡得毫无意识的不知情里,他说的却不是少年人的隐晦爱语。
而是充斥无情和残忍,又活色生香般暗含一种居高临下的嘲讽。
为什么拒绝我的告白呢?
所以你要受罚。
他面无表情盯着怀里观泠仍夹住被子又哭又叫的样子,苍白的脸颊在这种淋漓喘息里慢慢如花骨朵绽开似的晕染开桃粉色泽,他睫毛颤了颤,恍惚间像是要睁眼醒过来了。
可是盛焚意没有任何动作。
观泠不会醒的。
观泠每回吃了安眠药都会睡得很沉,四分之一颗就够他睡一晚上了。
每回他都会乖乖让盛焚意抱着睡。
只是这一晚不一样了。
和两年前那种乖乖任由他抱的观泠不太一样,观泠在今夜夹完被子后不满足似的抿了抿唇,他的下巴都攀附出绮丽欲色,他闭着眼,昏昏沉沉呢喃了什么,而后他撑着掌心从被子里爬了起来,好巧不巧,他撑起来的那个手腕就是盛焚意给他系了红绳的,他从被子里爬出像是嗅到了什么似的朝盛焚意爬来。
盛焚意无动于衷,任由观泠膝行着离他越来越近,示意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的红线不再是绷紧的样子,而曲曲环环柔软缠绕在床面,盛焚意脖子上那道被勒紧如项圈的绳子的尽头也散落下来,被盛焚意抬指勾在指缝的一刹那他的手指被睡得很沉爬到他身上的观泠摸住了。
观泠面色酡红,他的五指摸着盛焚意指缝那条红线,他依旧没有醒来,与其说他此刻是有意识地做什么,不如说是梦游更贴切。
摸着红线还不满足,他舌尖舔了舔下唇瓣,雪白的小牙尖随唇瓣张开的姿态露出湿漉漉的水光,他低了头,只穿了一件宽松白衬衫就跨坐在盛焚意的腰上缓缓往上,他的大腿太软太肉,沿着盛焚意的腰往上磨时似乎哪里被蹭疼了,他一边蹙眉一边咬住唇瓣,最后坐到了胸膛才停下,他鼻息潮热,在一种柔弱到无害的纯洁里唇瓣仿佛有那么一瞬间是露出了甜蜜的笑容的,睫毛垂落遮住本未睁开的双眼,他伸出一只雪白的手,细腻柔软的五指摸上了盛焚意手中那条沾了鲜血的红线,他试探又游离地挤进盛焚意冰冷修长的五指,替代那条红线。
与盛焚意五指相扣。
这时观泠那颗隐隐露在唇里的小虎牙终于啊呜一下子彻底探出来,他俯身,牙齿因为梦游无法控制力道地一口狠狠咬上盛焚意凸起如玉石的喉结。
盛焚意面无表情抬手,指缝间那条红线彻底落了下去,落在雪白的床面如一条蜿蜿蜒蜒的伊甸园之蛇被神明审判剥离蛇骨而死。
在红色与白色缠绕的黑暗寂静里,盛焚意的掌心捂住观泠的后脑勺,把人往下按了按。
咬深点。
太轻了。
结婚?
恭喜。
恭喜个屁。
观泠知道自己又在做噩梦,他每晚总要做三个噩梦才罢休。
今晚第一个噩梦是他梦见今晚因为害怕一个人回出租屋,不得不在盛焚意家里睡一晚上,盛焚意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把唯一的卧室给了观泠,而他自己则去了沙发,隔着一扇卧室门,门里的观泠放下现实里的道德感,他脱下衬衫,推开门,去了客厅,跨坐在盛焚意的胸膛上强迫盛焚意与他五指相扣,他竟然还俯身去咬了盛焚意的喉结,像是要杀了盛焚意似的,这时他的手指拨开盛焚意乌黑的头发,笑得不知廉耻地去摸盛焚意冰冷隐忍,对他誓死不从的艳丽眉眼,这时出租屋的门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踹开,门外的黑暗里隐匿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男人的手指覆盖一层黑皮手套,慢条斯理点燃一根香烟后走进了出租屋,在危险压迫、理性优雅的皮鞋声里,他站在沙发边,指间那根香烟利落往观泠坐在身下的盛焚意的一只眼珠烫去!在眼球剧烈的焚烧的可怖惩戒里,观泠来不及看清丈夫的长相丈夫便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拖拽在地,丈夫一边扇他的脸,一边骂他婊子,什么逃跑都是借口,跟奸夫偷情才是真的,观泠来不及解释盛焚意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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