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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隔着他，看着谁。
楚涧难得地有些惴惴不安，什么情况？第一天工作就得罪上司，不会被踢出去吧。
这时，大哥开口打断他的思绪，“单人直播和合作直播，你选哪个？”
楚涧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这是在问他的选择？他还能有选择？
一边的糅卿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有什么区别吗？”楚涧。
大哥：“单人，收益三成都是你的，双人合作，你们要合分三成。”
楚涧：“单人吧。”他也不太想跟人合作。
合作直播……两个人在一块儿，能是什么单纯的合作吗。
大哥没再说什么，静静地把烟抽完了。空气中都是二手烟的味道，楚涧不喜欢这味儿，偷偷屏住了呼吸。
许久，大哥说：“好。”
“糅卿，给他配个团队，你做负责人，有什么问题及时来找我。”
大哥说完，留下错愕的两个人就径直离开了，似乎还有别的要紧事。
楚涧跟糅卿对视一眼，问，“春霖呢？怎么你变成我的负责人了？”
糅卿：“……就听大哥的吧。”
糅卿其实心里有一万匹马奔腾，怎么突然就把人交给他带了？！不过大哥刚才的举动就是看上了楚涧了，应该过阵子就要把人带走。
没有多说什么，糅卿向楚涧招了招手，“走，去直播间，现在试播。”
楚涧心里一紧，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这算是他第一次工作，还是这样式的，要做好才是。
到了负八楼，楚涧走在走廊上，看到很多房间，门上面有门牌号，糅卿提醒道：“每个房间都是一个小直播间，低级的主播会合用一个房间。”
“你一个房间。”糅卿越来越觉得楚涧有前途了，这才刚来，待遇就这么好，配团队都得是养成区头几名才能有的。
大哥还挺器重他的。
一个新人，刚来就有这么个势头，不算好事。糅卿漫不经心地想着，也没觉得担惊受怕，毕竟大哥会兜着。
楚涧没有说话，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们话里的意思。但也不重要了，总归是个工作。
他们在一间房停下，楚涧看着糅卿挑着钥匙给门开锁，怪古老的开锁方式，他抬头看了眼门牌号，888。
楚涧挑了挑眉，连门牌号也这么吉利？
进入房间，楚涧一看，心头顿时凉了，他看到一张黑色的床，左右都是束缚带，床后面的墙上，地上，桌上，全是各式各样的道具。
大概有十来个机位都对着床，有少数会对着道具的位置，楚涧有些恍神，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在这张床上直播一天下来，估计会精尽人亡吧，楚涧自嘲一下，眼尖看到一个角落摆着医学检测仪，抢救用的。
楚涧：“……”他应该不会到这种地步吧。
糅卿走在前面，这会环顾完房间设置后赞叹一声，“都是些好设备，那些低级直播间能有一个这样的道具就不错了，还得跟同事共用。”
“这里多好，都是你的。”糅卿看了一眼楚涧，好像他得了许多好处。
楚涧：“谢谢了。”
糅卿吩咐一声，“先脱光了躺上去，待会儿团队的人就过来了。”他单手在屏幕上瞧着打字，应该是在叫人，另一只手在给直播设备开机。
显示屏和机子被开机了，发出轻微的嗡鸣声，楚涧听着，心口好像被吊着一样不上不下。
糅卿走了过来，手随意地摸在他的腹肌上，“小孩，挺有料喔。”
楚涧假笑。
直播设备开了，楚涧看着糅卿在显示屏上按了几下，紧接着显示屏上就出现了这个房间的模样，糅卿又调了几下，镜头对准了床。
楚涧看到显示屏被分成了三块，刚好360度无死角地把整张床拍了进去，自然而然地把他整个人也拍进去了。
不由起身，楚涧羞耻得脸都红了，一看显示屏，发现糅卿已经打开了直播间，里面清楚地照出他一副青涩的模样，像还未成熟的小苹果，想让人去催熟他。
糅卿站在机位拍不到的位置，对着楚涧打手势，示意他躺下，楚涧闭了闭眼，平躺在床上，像尸体一样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
令人毫无欲望的姿势。
糅卿看了轻叹了口气，他不能出境，只能打手势，在镜头外提醒楚涧换个姿势。
楚涧看到了，犹豫了一下，选择背过身，用后背对着一个机位，这个机位的镜头是在显示屏中占最大块的。
糅卿调整着显示屏，把其他机位都隐藏了，录着但是不给观众看，只留下一个正面机位和特写机位。
特写机位——对着几把拍。
楚涧感觉直播好安静，心想别人的直播间也这么安静吗，自己的直播间怪诡异的。
幸好，他听到门被人打开，好几个人放轻脚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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