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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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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还未到花厅,就听到了盛雨霁的声音。

&esp;&esp;不同于以往气势十足,今日他的声音平添了几分悲凉和惧意。

&esp;&esp;“这两日沈问在朝堂之上的动作颇大,势必要将方慎行置于死地,启灵帝舍不得私库里的那点银子,见死不救。”

&esp;&esp;“方慎行又有什么错?他只是想救救边境那些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百姓,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沦为和应州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esp;&esp;“你明明可以救他,为什么不救?”

&esp;&esp;萧寒砚没有说话,右手食指和拇指轻捻了一下,垂下眼睑。

&esp;&esp;这是他思考时最常见的动作,证明他还在犹豫。

&esp;&esp;宋知钰正思考着要不要出去,猝不及防和盛雨霁对视了个正着。

&esp;&esp;盛雨霁好似抓到了救兵一样,三两步到了他面前。

&esp;&esp;“救救方慎行。”

&esp;&esp;轻咬了一下舌尖,宋知钰更为清醒了一些,他斟酌着用词,“我救不了。”

&esp;&esp;“你让萧寒砚救他。”

&esp;&esp;宋知钰的反应稍显缓慢,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盛雨霁为什么要让他去求萧寒砚。

&esp;&esp;但盛雨霁眼角噙着一滴泪,让他稍有动容。

&esp;&esp;“世人皆知方慎行品行端正,为民请命,和昔日的宋大将军齐名,我大楚武有宋将军,文有方大人,这才让那些番邦小国有所忌惮。你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步入宋大将军的后尘?”

&esp;&esp;心尖轻轻颤动了一下,宋知钰喉咙泛涩,他没有回答,而是第一时间看向了萧寒砚。

&esp;&esp;救与不救,都不是他能做主的。

&esp;&esp;萧寒砚的眸子暗下去,对着盛雨霁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仁慈,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esp;&esp;宋知钰哑然,唇瓣嗫嚅两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esp;&esp;今日之方家、盛家,亦如昨日之宋家。

&esp;&esp;启灵帝势微,保皇党的势力快要被蚕食殆尽,只得报团取暖。但当那把火真正烧起来时,无人能置身事外。

&esp;&esp;盛雨霁嗓音沙哑,“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esp;&esp;“你就当看在……”盛雨霁看了宋知钰一眼,压低了声音,“救他一次。”

&esp;&esp;萧寒砚依旧没有答应,“救得了他一次,还救得了他第二次?想要保全方家,他必须死。”

&esp;&esp;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不再坚不可摧。

&esp;&esp;方慎行提出的各项政策皆有利于百姓,单是赈灾粮直达受灾地区这一项政策就损害了朝堂上无数人的利益,也难怪人人对他都想除之而后快。

&esp;&esp;他在百姓之中影响力巨大,有功高震主的嫌疑,这是上位者最忌惮的东西。启灵帝明面上是被逼得不得不处置他,但难说如今的局面没有他按中国推动。

&esp;&esp;启灵帝不会逼死方慎行,但只要拿捏住了方家人,方慎行自然会找一个体面且不连累启灵帝名声的死法。

&esp;&esp;宋知钰鸦羽似的睫毛轻扇了两下,声音低缓,“至少……至少让他好好和家人告个别。”

&esp;&esp;萧寒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行。”

&esp;&esp;这样也好,至少方慎行在临死前能回家主持大局,向方家的子孙交代家族几句,不至于让人两眼抹黑,失去主心骨就不知所措了。

&esp;&esp;宋知钰轻眨了一下眼,又问盛雨霁什么时候回北方去。

&esp;&esp;盛雨霁面容憔悴,“要是能回去就好了。”

&esp;&esp;寒暄几句之后,盛雨霁还急着进宫,匆匆离开了。

&esp;&esp;刚出花厅没几步,突然撞上了拐角一步履匆忙的书生打扮的人。

&esp;&esp;那人先是一愣,而后立刻拱手行礼,“见过盛大人。”

&esp;&esp;盛雨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语气惊疑,“你是萧寒砚的人?”

&esp;&esp;“在下周彻安,城西指挥司副指挥使。”周彻安弯腰拱手。

&esp;&esp;“副指挥使?”盛雨霁喃喃,又恍然大悟,“来找宋小侯爷?”

&esp;&esp;宋知钰颔首,“是。”

&esp;&esp;盛雨霁微不可察的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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