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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齐逍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不喊疼,却站不稳,毫无生气的瓷娃娃般直挺挺倒了。
&esp;&esp;苍厘一怔,当觉有异,捏紧匕首,略抬了声音唤他名字:“齐逍。”
&esp;&esp;闷了片晌,那头回了个:“嗯。”
&esp;&esp;苍厘没动,仍隔空发问,“你在此处做什么。”
&esp;&esp;“嗯?”那头想了想,答不出,自己拍拍衣服爬了起来,懵然反问,“这是何处。”
&esp;&esp;“你是怎么进来的。”
&esp;&esp;“不知道。”
&esp;&esp;“看着也像不知道。”苍厘意有所指,“你刚才那样子,和梦游没两样。”
&esp;&esp;齐逍又“嗯”了一声。
&esp;&esp;苍厘也不同他客气,指指身后的怀星窟,道,“这里是牧氏秘境。试试你能进去吗?”
&esp;&esp;齐逍走过来,一脚跨进窟门,完全不受那层禁制影响。
&esp;&esp;苍厘:?
&esp;&esp;紧接着恍然:“难道你也有牧氏血统?你父母有一方是牧家人?”
&esp;&esp;齐逍想了想,“大概吧,我不知道。”
&esp;&esp;此番一问三不知,他是真的没睡醒。
&esp;&esp;苍厘一把将人拉回来:“算了,里面在办要紧事,下次再试吧。”
&esp;&esp;齐逍坚持迈开脚,“来都来了,我想进去。”
&esp;&esp;苍厘手一松,“圣灵子在里面练功,没穿衣服,你进去看到就要对他负责了。”
&esp;&esp;齐逍皱眉:“他怎么这样。”
&esp;&esp;苍厘耸肩:“我也不懂。但你记得保密,我用好吃的和你换。”
&esp;&esp;齐逍同意了。退回来站在一边,无声打量烛焰擦亮的壁画,又怪又乖。
&esp;&esp;苍厘见他这样无聊,便问:“齐相宇都死了,为什么特使不是你。”
&esp;&esp;齐逍稍加沉默,“特使要表演,我不会。”
&esp;&esp;“也是。”苍厘笑了笑,“待会儿一起进塔么?”
&esp;&esp;“好。”齐逍答应了。
&esp;&esp;话音刚落,就听窟里怒而传音:【吵死了。】
&esp;&esp;苍厘无语:【我们明明很小声。】
&esp;&esp;【不要说话。让他出去。】
&esp;&esp;苍厘略一思忖:【你之前认识齐逍,所以他真的有牧家血统?】
&esp;&esp;【我怎么知道。我认识他又不是因为这种事。】
&esp;&esp;【那是哪种事。】
&esp;&esp;【你不要分散我注意力,变不成壶都赖你。】
&esp;&esp;【我闭嘴。】
&esp;&esp;苍厘转头开哄:“我还得再守会儿,你要不先去外头转转?”
&esp;&esp;齐逍觉得有道理,扭头顺着原路走了。
&esp;&esp;苍厘看他背影,直觉这人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esp;&esp;正自思量间,只听牧真道,“成了。”
&esp;&esp;“这么快?”
&esp;&esp;牧真冷哼一声,“现在我压住禁制,你尽快将壶取走。”
&esp;&esp;苍厘摸进门,见石窟周余暗沉,高高低低叠着无数错落影子,细看不清;唯中心一束落光照着只玲珑瑁台,纤毫毕现。台后设一顶八角流岚帐,帐中余烟袅袅,朦胧罩了个影子,想是牧真的肉身憩在里头。
&esp;&esp;距瑁台愈近,台心那团五色瑞光愈迷离。苍厘径直上前,将内蕴神采的琉璃鼻烟壶握在掌心,颇为感慨:
&esp;&esp;“你要真是壶精就好了。”
&esp;&esp;“还好我不是。”牧真不甚愉悦,见人不慌不忙借着落光四处打量,不由告诫一句,“别乱看。”
&esp;&esp;苍厘不理他,只道:“这窟里禁制重重,究竟藏了什么宝贝?”
&esp;&esp;“一些上古遗物罢了。”牧真直言,“你拿了也没用,基本都是认过主的旧藏。”
&esp;&esp;苍厘更感兴趣了,“都有谁的……”
&esp;&esp;话音未落,他耳朵嗡了一声,好似群蜂一涌而过。
&esp;&esp;“出去说。”牧真忍过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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