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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味道很呛，而且混了别的味。喜欢在街边下棋的老头们抽旱烟，不是这味。
&esp;&esp;程殊站在冰箱前，想了会儿。梁慎言身上沾的，倒是很像学校里那帮混迹台球厅、网吧的人。
&esp;&esp;“爸，我出去一下。”程殊把冰箱门关上，边说边往外走，“晚点就回来，你自己吃。”
&esp;&esp;程三顺想叫住他，结果一阵咳，等他咳完，程殊早没了人影。
&esp;&esp;程殊骑自行车来的，一路上没想别的，光顾着想梁慎言会去哪个台球厅。
&esp;&esp;他运气好，没两家就找到了。
&esp;&esp;他进来那会儿，球台上的人是梁慎言。听旁边人的话，大概猜到了情况，索性没上前，直到刚才梁慎言看见他。
&esp;&esp;“你输了。”
&esp;&esp;梁慎言收回落在程殊的视线，没有继续打，看向杨少威，“别忘了你刚才答应的事。”
&esp;&esp;杨少威从小到大，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下面子，脸色涨红，球杆快被他捏断。
&esp;&esp;梁慎言重新俯低上身，淡淡说：“不服？”
&esp;&esp;一击即中，球应声入洞。
&esp;&esp;这不是在问他，是当众给他难堪。
&esp;&esp;杨少威气得呼吸声都粗了。看梁慎言还准备打，火气上头，手里球杆朝他手腕砸了过去。
&esp;&esp;旁边台球厅老板看见，伸手拦了一下。球杆是歪了，但也在梁慎言手背猛敲了下才弹出去，脸也被蹭到。
&esp;&esp;老板刚想问为什么不躲，就见旁边一瓶水冲着杨少威脑袋砸过去。
&esp;&esp;“输不起就别玩。”
&esp;&esp;程殊走到球台旁，“剩下几杆我打，进了你滚。”
&esp;&esp;说完看向梁慎言手背，红了一片。
&esp;&esp;梁慎言挑眉，什么都没问，球杆递给他，“打完回家？”
&esp;&esp;程殊接过球杆，没吭声。这个距离，能看到梁慎言颧骨那儿也红了。
&esp;&esp;把外套塞给他，看了眼杨少威，“还有给他道歉。”
&esp;&esp;他没多说废话，俯身、架杆，干脆利落地把剩下几杆打完。
&esp;&esp;动作熟练、标准，堪称赏心悦目。
&esp;&esp;梁慎言眼里除了惊讶外，还有隐隐的兴奋。他的视线不再收敛，在昏黄的灯光下，肆无忌惮地扫过t恤包裹下那一截腰，还有往下更吸引人的臀。
&esp;&esp;程殊打完，看着杨少威说：“道歉。”
&esp;&esp;杨少威里子面子都没了，头低着，不敢往周围看，咬牙切齿说：“对不起。”
&esp;&esp;说完落荒而逃，像过街老鼠。
&esp;&esp;程殊放下球杆，跟老板点头打了招呼，没拿外套，也没叫人，自己一个人往外走了。
&esp;&esp;他这会儿有点烦，说不上原因，就像谁把一团乱麻塞他心上。
&esp;&esp;走出台球厅，晚风一吹，带出来的闷气散了点。
&esp;&esp;梁慎言拿着外套落后几步出来，脸上挂彩有点疼。
&esp;&esp;看出程殊心思，问：“回家？”
&esp;&esp;程殊点头，推着自行车，看了他一眼，又觉得闷了。
&esp;&esp;“上来。”
&esp;&esp;梁慎言坐上后座，手扶着前面的座位，“在生气？”
&esp;&esp;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他知道答案。
&esp;&esp;程殊摇头，载了人往家走。
&esp;&esp;说不上生气，就是有点儿不知所措，很陌生的一种关系。
&esp;&esp;他跟梁慎言的关系是房东跟租客，可能还是朋友。
&esp;&esp;问题就出在，明明顶多算限定朋友的关系，梁慎言为什么要替他出头？
&esp;&esp;回家的一路上，他们俩都没说话。
&esp;&esp;等到了家，程三顺已经睡了。隔着窗，不时传出几声咳嗽。
&esp;&esp;程殊放好自行车，转身发现梁慎言还站在那里，就只是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esp;&esp;梁慎言手里是他校服，手背肿了起来。再看脸，也青了、肿了。
&esp;&esp;捻了捻指尖，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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