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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倾洒，晚风阵阵。
夜间的枯叶城，温度比之白日里又降低了不少，令苏祁联想到了远在南方的家乡。
熟悉的湿冷，熟悉的范围魔法伤害，正是南方冬日的传统特色。
但却是在枯叶城这间塞北的边城，所看见了那熟悉的影子。
如若不是事先所知，恐怕说这里是江南某处的水乡，也会有人相信吧。
苏祁轻叹着，推开了林归雪紧闭的房门。
皎洁的月光沿着木质的窗框遥遥洒落，沉在地上凝成一片寒霜般的光华。
客房内唯一的一间大床已是被两个醉倒的妹子所霸占，而林归雪正一脸郁闷的瘫在竹制的阳台边缘，双目无神的盯着下方人来人往的夜市。
“小伙子，这么有闲心看风景吗？”苏祁笑着走进，抬手就是一块烧饼飞出。
林归雪信手接下，吧唧啃了一口，碎碎念道：“看什么风景哦……我是看你什么时候带点吃食回来，快饿死了。”
“得了吧，你好歹一开始就去了酒楼，多少也该吃了点，我倒好，尝都来不及尝一口就碰上这种事。”苏祁鄙夷道。
但林归雪只是摇了摇头，一脸郁闷道：“你不知道，一进去我是秉承着客人的礼数，等她们先动筷子，结果她们抬手就喝酒。”
“后面发生了什么你大概也能猜到了……我还没来得及握筷子，邹家那小姑娘就醉酒爬上桌了。”说这话时，林归雪还恨恨的咬了两口烧饼，好似在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苏祁不由得无语，他方才还以为对方好歹比自己顺利点，结果现在看来还是难兄难弟啊。
本以为好不容易脱身那趟浑水，功成身退的来到了另一座城池，能好好休息一番什么的。
结果却是第一天连热乎饭都吃不上，两个人靠在角落里啃冷硬的烧饼。
要说为什么苏祁不买点别的，毕竟已经这个时间点了，大多商户都已经打烊休息了，就连这两个烧饼都是苏祁从一个收摊回家的老大爷那好说歹说弄到的。
“太悲伤了。”苏祁忽而道。
“咋，你终于也体会到这份悲伤了？”林归雪好奇道。
苏祁咽下了口中干冷的面饼，开口道：“你看，这烧饼的缩写是什么？这简直就是对我们现在的真实写照啊——”
林归雪忽而不说话了，半晌后才憋出一个简单的大字。
“滚。”
“你不承认也没用的，我们现在这境况就是最好的证明。”苏祁还在持续的补着刀，如同铁了心不让对方好好吃个烧饼般。
林归雪面色变的越发悲戚，似乎是苏祁的负能量打击开始生效了。
“你看吧，你终于也感受到了吧。”苏祁似乎因为自己负能量的成功传递而开心了点。
“去你的吧，我现在急需一杯水。”林归雪怒斥，声音因为被噎住显得颇为奇怪。
“……好吧好吧。”苏祁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之情，好似没有成功令对方难受，自己就会很难受一般。
这夜二人都没有就寝，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地，好似这陌生的城市真就有这般美好，能引得二人万千思绪。
但他们都没有点破的是，不休息是为了守着两个醉倒的人，这里并不算是什么理想的安全之地，若是有高手潜入偷袭，还是会相当棘手，自己二人倒是不惧，但若是还要护着两个没有意识的人，难度就提了不少了。
轮流守夜也并不保险，没有另一个清醒的人在旁，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守夜，连句话都没得说，是很容易睡过去的。
若是在此之前，苏祁决然是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干这种事的。
为了npc拼到这种地步什么的。
但事到如今，要说他们是npc，苏祁自认说不出来。
那是正常游戏中完全体会不到的，那种活生生的感觉。
苏祁相信林归雪也说不出来，不然也不会耷拉着黑眼眶有事没事的找话题了。
苏祁忽而回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孟漱玉，若是现在谁说她只是个npc，自己不必放在心上，那恐怕会迎来苏祁的一顿暴打。
如此灵动，如此活生生的存在，又怎么能以看npc的眼光去看。
亦或是自己在这里已然存在了太久，以至于已经把自己完全代入了。
说故事的人终究会成为故事里的人吗？苏祁微微轻笑。
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
……
之后几日，风平浪静，苏祁足不出户，专心消化着《清光照影剑诀》的内容，好让他们真正属于自己学会的东西。
偶尔与林归雪切磋一二，互补所缺，倒也多了不少思考。
毕竟两人都是方才习得史诗级神功，还需要大量的时间去熟悉，研究。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如若门前流淌的溪水，直到城主府的信件忽而送到了烟雨馆。
苏祁随意的翻看着这份显然价格不菲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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