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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叶修的质疑，程青不置可否。
倒是董国瑞看着叶修的眼神，有些失望一闪而过。
“小伙子，这你就说错了。”
“任何一个画家，都不会在没有看见景物的时候，就落笔成画。”
“尤其是山水居士这等大画家，更不会去糊弄自己。”
“这关乎一个画家的艺德，还有他们内心的精神诉求。”
“你还是得多多向这位程小友好好学学啊！”
董国瑞看了叶修一眼，就是神色淡淡的说道，话语要疏远了些许，内心也是暗自摇头。
之前还以为这个小青年还不错，有几分悟性，是个可造之材，不成想转眼就露馅了。
看起来之前是高看他几分了。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董国瑞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叫做叶修的小年轻，之所以想要买这幅画，不是看出来这幅画是山水居士的真迹，而是因为自己熟悉山水居士的笔墨风华，所以才想要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实际上并非是真的有这种鉴赏能力。
反倒是程青，一眼就看出来这幅画的漏洞所在，天赋才情，极其惊人呐！
就算是他，第一眼看到这幅画，都不敢断定不是山水居士的真迹。
实在是因为，这幅画的确是太像了，假的跟真的一样。
程青差距到董老怪对自己的欣赏赞叹神色，以及对于叶修那一缕若有若无的疏远之意，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转瞬即逝。
任你是气运之子，也得吃我的臭脚。
叶修却好像是没事人一样，恭恭敬敬的鞠躬道：“是，董老，小子受教了。”
不得不说，叶修这番能屈能伸，恭敬诚恳的态度，又给他扳回来了一分。
董国瑞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叶修的知错就改。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你还是要多学多看多听，不要陷入自己的认知误区。”
董国瑞抚了抚长须，就是对着叶修说教道。
“是，晚辈省的，那么董老，程青学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提拔和落款会不一致？难道这幅画是后人临摹的嘛？”
“如果是的话，那也太像了吧。”
叶修又是毕恭毕敬的鞠躬，一副不耻下问的三好学生模样，眼睛里面有着求知的渴望。
程青看着叶修这幅模样，是真的服了。
如果要说气运之子男主角叶修身上有哪一点是程青最佩服的话，那毫无疑问，就是叶修的恬不知耻，不要瘪脸。
无论是什么场合，无论面对的是达官显贵还是艺术家，无论是男是女，他都不会觉得尴尬，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就好像是现在，明明他瞬间反转被打脸，却表现出来一副知耻下问的模样，博取别人好感。
“程小友，不如你给这位小伙子讲解讲解？”
董国瑞一副孺子可教的赞许模样，随后就是看着程青，微笑着说道，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样子。
程青内心腹诽，不过表面上却是让人如沐春风的微微点头。
“好。”